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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梁主萧衍在太清元年正月,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
他梦见中原各地的官员,纷纷献地投降,满朝文武都在庆贺。
醒来后,他还沉浸在喜悦中,觉得这梦必有深意。
第二天一早,萧衍召来中书舍人朱异,兴致勃勃地讲述梦境。
他捋着胡须,自信满满地说:“朕平生很少做梦,但凡做梦,必有应验。”
朱异一听,立刻满脸堆笑,谄媚道:“陛下此梦,正是天下一统的吉兆啊!”
萧衍听了,更加得意,连连点头。
没过多久,北朝叛将侯景前来投靠。
朝中大臣纷纷反对,认为此人反复无常,不可轻信。
就在众人争执不下时,朱异站了出来。
他眼珠一转,故作高深地说:“诸位难道忘了陛下的梦吗?
侯景来降,正是应验了天意啊!”
萧衍闻言大喜,拍案道:“爱卿所言极是!
朕的梦境果然灵验。”
朱异赶紧附和:“陛下圣明!
接纳侯景,正是顺应天意之举。”
就这样,在朱异的花言巧语下,萧衍不顾群臣反对,执意收留了侯景。
殊不知,这个决定将为梁朝埋下祸根。
后来侯景果然发动叛乱,给国家带来巨大灾难。
而那个曲意逢迎的朱舍人,正是这场灾祸的始作俑者。
后人评价此事,都说朱异为了讨好皇帝,不惜歪曲事实。
他明知侯景不可靠,却硬要拿梦境说事。
这种阿谀奉承的小人,实在是梁朝的祸害。
当时就有大臣私下议论:“朱异此人,只会揣摩上意,毫无原则。”
另一人叹道:“可惜陛下被他蒙蔽,听不进忠言啊!”
果然,没过多久,侯景就露出了真面目。
他起兵造反时,还特意写信羞辱朱异:“若非你这谄媚之徒,我岂能轻易入梁?”
朱异读信后,羞愧难当,不久便郁郁而终。
梁主听了丁和带来的侯景归降之言,当即设宴款待来使,安排他住在客馆等候消息。
次日早朝,梁主又召见朱异,眉头紧锁道:“我大梁江山稳固如金瓯,从未有过缺损。
如今突然接纳侯景,万一因此惹出祸端,岂不是自找麻烦?”
朱异微微一笑,拱手道:“陛下圣明,天下归心。
侯景来降,正是北方归附的先兆。
若拒绝他,只怕寒了天下豪杰之心啊!”
这番话看似为国着想,实则仍是揣摩上意,迎合梁主的心思。
梁主沉吟片刻,终于点头:“爱卿所言极是。”
当即下诏,封侯景为河南王,加授大将军,统领河南北诸军事。
丁和得了圣旨,喜不自胜,临行前向梁主拜谢:“陛下仁德,侯将军必当誓死效忠!”
梁主挥了挥手:“去吧,告诉他,朕期待他建功立业。”
待丁和退下,梁主又对朱异道:“此事关系重大,需派兵接应。”
朱异连忙附和:“陛下圣明!臣建议即刻调兵。”
于是梁主下令,命司州刺史羊鸦仁、兖州刺史桓和、仁州刺史湛海珍三人,率兵三万,火速赶往悬瓠,接应侯景。
大军开拔之日,旌旗猎猎。
羊鸦仁骑在马上,对身旁的桓和笑道:“此次出兵,不知是福是祸啊。”
桓和握紧缰绳,目视远方:“君命难违,但愿侯景真如所说,是真心归顺。”
湛海珍打马赶上,插话道:“二位何必多虑?
陛下既已决断,我等奉命行事便是。”
三人不再多言,率领三万大军,浩浩荡荡向悬瓠进发。
平西将军的谘议周弘正,一向精通占卜天象。
几年前,他就对人说过:“国家恐怕要出乱子。”
如今听说朝廷接纳了侯景,他忍不住长叹一声:“祸根就在这儿啊!”
此时,东魏的高澄已经派韩轨领兵讨伐侯景。
但他还是不放心,怕各地州郡趁机生乱,于是决定亲自巡视安抚。
顺路,他还去了邺都,拜见东魏主元善见。
元善见设宴款待,席间高澄喝得兴起,竟起身跳起舞来,手舞足蹈,高兴得像是他父亲高欢还在世时的样子。
旁人见了,心里暗暗嘀咕:“这高澄,未免太得意忘形了。”
宴席散后,高澄刚出宫门,就收到消息——韩轨调集的兵马还没到齐,一时半会儿打不起来。
他皱了皱眉,立刻改派将军元柱,率领数万大军,突袭侯景。
谁知,侯景早有防备。
他早就在半路设下埋伏,专等元柱上钩。
果然,元柱的军队刚进埋伏圈,就遭到猛烈袭击,死伤惨重,狼狈撤退。
侯景站在高处,望着溃逃的敌军,冷笑道:“就这点本事,也敢来送死?”
不过,他也没敢乘胜追击。
因为梁朝的援军迟迟未到,他怕孤军深入,反而吃亏。
于是,他下令全军退守颍川,等待时机。
韩轨率领大军逼近颍川城,黑压压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,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。
侯景站在城楼上,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,眉头紧锁。
“将军,敌军来势汹汹,我们恐怕难以久守。”
副将低声说道。
侯景冷哼一声:“怕什么?
西魏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他转身下令,“再派使者去西魏,就说我愿割让东荆、北兖、鲁阳、长社四城,只求他们出兵相救!”
西魏尚书仆射于谨接到侯景的求援信,摇头道:“侯景此人狡诈多变,今日求救,明日就可能反咬一口,不可轻信。”
荆州刺史王思政却持不同意见:“此时正是夺取颍川的好机会,若让东魏占了先机,日后更难对付。”
他拱手请命,“臣愿率荆州兵出击!”
于谨仍不放心:“万一侯景使诈,我军岂不白白送死?”
王思政坚定道:“战机稍纵即逝,不可犹豫!”
最终,宇文泰权衡利弊,决定出兵。
他加封侯景为大将军兼尚书令,同时派太尉李弼、仪同三司赵贵率一万精兵驰援颍川。
西魏大军浩浩荡荡向阳翟进发,消息很快传到韩轨耳中。
“报!西魏李弼、赵贵率军来援,距颍川已不足百里!”
探子匆匆禀报。
韩轨眉头一皱,拍案道:“西魏竟真敢插手!”
他沉思片刻,咬牙下令,“传令全军,即刻撤兵,退回邺城!”
副将不解:“将军,我军兵力占优,何不一鼓作气攻下颍川?”
韩轨摇头:“西魏来势凶猛,若陷入两面夹击,得不偿失。撤!”
东魏大军如潮水般退去,颍川城暂时转危为安。
景暗通西魏,心里却七上八下,生怕梁主责问。
他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,立刻派参军柳昕上表朝廷,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:“王师迟迟未到,我迫不得已才向西魏求援,只为解燃眉之急。”
表面上,他装得忠心耿耿,背地里却盘算着另一桩买卖——他想诱捕西魏大将李弼、赵贵,拿他们当投名状,讨好梁廷。
可赵贵也不是省油的灯,早看出景心怀鬼胎,不愿与他见面。
恰巧东魏退兵,赵贵乐得顺水推舟,拉着李弼撤军回营。
另一边,王思政率军进驻颍川,兵强马壮,景不敢轻举妄动。
他眼珠子一转,又生一计,假称要“开拓疆土”,带兵驻扎悬瓠,转头又向西魏摇尾乞怜,请求增援。
宇文泰倒也爽快,立刻调派同轨戍将韦法保等人去支援侯景,顺便传令召他入朝。
景一见法保,立刻摆出一副谦卑姿态,又是行礼又是奉承,活像个忠臣良将。
可法保的长史裴宽却瞧出了端倪,私下提醒道:“侯景表面恭敬,心里不知藏着什么坏水。
我敢打赌,他绝不会乖乖入关。
将军不如设伏杀了他,永绝后患。
若下不了手,至少也得提防着点,别被他骗了!”
法保听完,心里直打鼓。
他既不敢对景下手,也不敢轻信,最后干脆辞别景,带兵回镇。
王思政也早看透景的把戏,立刻调兵遣将,牢牢控制景的州镇,防他作乱。
景见西魏这边靠不住,眼珠一转,又打起了梁朝的主意。
他大笔一挥,给宇文泰写了封信,语气傲慢:“我羞于与高澄为伍,更不屑与你称兄道弟!”
宇文泰冷笑一声,立刻召回所有派去支援景的军队,彻底与他划清界限。
原本要给景的官职,他转手就想塞给王思政。
可思政却连连摆手:“这烫手山芋,我可不敢接!”
泰再三劝说,思政推辞不过,最后只勉强接受了“都督河南军事”的虚衔,算是给了泰一个面子。
梁司州刺史羊鸦仁率军进驻悬瓠城。梁主大喜,当即下令改悬瓠为豫州,寿春为南豫州,合肥为司州,并封羊鸦仁为司、豫二州刺史,镇守悬瓠。
同时,西阳太守羊思达被任命为殷州刺史,驻守项城。
朝廷上下正忙着调兵遣将,梁主忽然下诏,准备大举北伐东魏。
他本想让鄱阳王萧范担任元帅。
萧范是梁主之侄,骁勇善战,颇有威望。
可朱异一听,立刻进宫劝阻:“陛下,鄱阳王虽勇猛过人,能得将士死力。
但他性情暴虐,所到之处,百姓遭殃。
若用他为帅,恐怕难以安抚民心啊!”
梁主皱眉思索,半晌才问:“那会理如何?”
朱异眼睛一亮,连忙附和:“陛下英明!
会理正是合适人选!”
恰在此时,贞阳侯萧渊明也上表请战。
梁主便命渊明和会理共同统领诸将,分兵北上。
这萧渊明是梁主兄长萧懿之子,虽出身将门,却毫无领兵之才。
会理则是梁主之孙,袭封王爵,为人骄横无能,一路上对渊明傲慢无礼。
渊明心中恼火,写信向朱异诉苦:“朱大人,这会理目中无人,实在难以共事,不如将他调回!”
朱异本就忌惮萧范,见渊明告状,立刻顺水推舟,向梁主进言召回会理。
梁主向来宠爱儿孙,也不管他们是否有真本事,一味纵容,当即应允。
此时正值盛夏,烈日当空,酷热难耐。
士兵们穿着厚重的铠甲,行军艰难,个个汗流浃背,怨声载道。
“这鬼天气,走两步就喘不上气,还打什么仗?”
一个老兵擦着汗抱怨。
“上头催得紧,可咱们走得比蜗牛还慢!”
另一个士兵摇头叹气。
将领们虽心急,却也不敢强行催促。
毕竟,这样的天气强行行军,无异于自讨苦吃。
渊明骑在马上,望着缓慢前行的队伍,心中烦躁:“照这速度,何时才能到前线?”
副将苦笑:“侯爷,天太热了,士兵们实在走不动啊。”
渊明冷哼一声:“可陛下还等着捷报呢!”
副将无奈:“可若强行赶路,只怕未到战场,士卒先倒下一半。”
就这样,大军走走停停,行程一拖再拖。
其实,北伐本应速战速决,抢占先机。
可梁主用人不当,将领无能,加上盛夏行军,士兵疲惫不堪,哪里还有半点锐气?
盛暑行军,并非赴急,这也是违悖天道。
东魏权臣高欢去世,他的长子高澄从邺城赶回晋阳,为父亲发丧。
东魏皇帝在东堂举哀,追赠高欢为相国、齐王,赐九锡之礼,谥号“献武”。
皇帝亲自送葬,并任命高澄为大丞相,统领内外军事,继承勃海王爵位。
然而,高澄却上表推辞:“臣年少德薄,恐难当大任,请陛下另择贤能。”
皇帝见他谦逊,便准奏,改任他为录尚书事,仍掌朝政。
高澄的弟弟高洋则被任命为哀畿大都督,前往邺都辅政。
此时,柔然世子秃突佳仍在晋阳。
高欢在世时,曾与柔然联姻,将公主嫁给他。
如今高欢去世,秃突佳便想带公主回国。
高澄得知后,心中一动。
柔然公主正值青春,若让她守寡,未免可惜。
况且,柔然有“子妻后母”的习俗,他何不借此机会,既巩固权力,又得一美眷?
于是,他找来秃突佳商议:“世子,公主年轻,若随你回国,未免孤苦。
不如让她留在晋阳,由我照顾,如何?”
秃突佳皱眉:“这……恐怕不合中原礼法。”
高澄笑道:“柔然风俗,子可继娶后母。我虽非亲生,但既承父业,自当尽责。”
秃突佳思索片刻,点头道:“既如此,待我问过阿姊。”
那东魏主善见,是个文武双全的皇帝。
他力气大,箭法准,还爱读书写文章。
当时人都说,他有孝文帝的风采。
高欢活着的时候,对善见毕恭毕敬。
无论大事小事,都要先请示皇帝,等皇帝点头才敢办。
有时候进宫陪宴,高欢必定跪着敬酒,甚至跟着皇帝去烧香,也得捧着香炉,弯着腰跟在后面,大气都不敢喘。
手下人见高欢这么恭敬,自然也不敢对皇帝不敬。
可高澄掌权后,就和他爹完全不一样了。
他派黄门侍郎崔季舒盯着皇帝,把善见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他。
善见心里憋屈,可又没办法。
只要季舒一打小报告,高澄立刻怒气冲冲地闯进邺城,上朝时脸黑得像锅底。
这天,善见见高澄脸色阴沉,就知道他又要找茬。
为了缓和气氛,善见特意摆下丰盛的酒宴招待他。
高澄端起满满一大杯酒,硬塞到皇帝手里:“陛下,请满饮此杯!”
善见推辞道:“朕酒量浅,实在喝不下。”
高澄一听,脸色骤变,猛地拍案而起:“臣澄敬陛下的酒,陛下凭什么不喝?”
善见再也忍不住了,猛地站起来,袖子一甩,怒道:“自古以来,哪有不亡的国?
朕连喝酒都不能自己做主,活着还有什么意思!”
高澄一听,火气也上来了,瞪着眼睛骂道:“朕?朕?狗脚朕!”
说完,转头就喊崔季舒:“给我揍他三拳!”——这话也亏他说得出口。
崔季舒仗着高澄的权势,二话不说,抡起拳头就朝善见打去,连捶三下。
高澄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。
第二天,高澄又派崔季舒进宫赔罪。
善见能怎么办?只能强压怒火,装作没事,反而赏了崔季舒一百匹绢。
——这简直是花钱买打!
等崔季舒退下后,善见低声念起谢灵运的诗:“韩亡子房奋,秦帝鲁连耻,本自江海人,忠义动君子!”
侍讲荀济在旁边听见,立刻明白了皇帝的心思。
他悄悄找到祠部郎中元瑾、华山王大器、淮南王宣洪、济北王徽等人,商量着要除掉高澄。
他们想了个办法,假称要在宫里堆土山,暗中挖一条地道,直通北城千秋门,通往高澄的住处,再招募勇士从地道里刺杀他。
——这计策,也实在太蠢了。
偏门的小吏日夜巡逻,忽然听到地下传来"咚咚"的挖掘声。
他竖起耳朵,确认不是幻觉,立刻跑去向高澄报告。
“大人!地下有古怪!”
小吏气喘吁吁地说,“像是有人在挖地道!”
高澄眉头一皱: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几个士兵很快挖开地面,果然发现一条地道直通皇宫。
高澄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,眼中怒火中烧。
“好个皇帝!”
他咬牙切齿道,“竟敢在背后搞这种把戏!”
他当即带兵闯入皇宫,见到孝静帝元善见时,连礼都不行,直接大剌剌地坐下,怒目而视:“陛下这是要造反吗?”
元善见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激得脸色发白。
但很快镇定下来,反唇相讥:“自古以来只听说臣子造反,哪有君主造反的道理?
明明是你要造反,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!”
高澄冷笑一声:“我父子二人为大魏立下汗马功劳,何曾亏待过陛下?
想必是陛下身边的嫔妃在挑拨离间吧?”
“我不害你,你早晚也要害我。”
元善见毫不退让,“我连自身都难保,还在乎几个嫔妃?
要杀要剐,随你的便!”
这番话掷地有声,殿内顿时鸦雀无声。
高澄这才意识到话说得太重,连忙从座位上滚下来,跪地叩头,声泪俱下:“臣一时糊涂,冒犯天威,请陛下恕罪!”
元善见看着这个刚才还盛气凌人、现在却跪地求饶的权臣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勉强伸手扶起高澄:“爱卿言重了,起来说话。”
为缓和气氛,元善见命人设宴。
高澄借酒消愁,一杯接一杯地灌,直到酩酊大醉。
夜深了,他才摇摇晃晃地离开皇宫。
宫门外,冷风吹散了酒气。
高澄回头望了眼漆黑的宫墙,眼中闪过一丝阴鸷。
欲知后事如何,且待下一章分解。梁主大喜,当即下令改悬瓠为豫州,寿春为南豫州,合肥为司州,并封羊鸦仁为司、豫二州刺史,镇守悬瓠。
同时,西阳太守羊思达被任命为殷州刺史,驻守项城。
朝廷上下正忙着调兵遣将,梁主忽然下诏,准备大举北伐东魏。
他本想让鄱阳王萧范担任元帅。
萧范是梁主之侄,骁勇善战,颇有威望。
可朱异一听,立刻进宫劝阻:“陛下,鄱阳王虽勇猛过人,能得将士死力。
但他性情暴虐,所到之处,百姓遭殃。
若用他为帅,恐怕难以安抚民心啊!”
梁主皱眉思索,半晌才问:“那会理如何?”
朱异眼睛一亮,连忙附和:“陛下英明!
会理正是合适人选!”
恰在此时,贞阳侯萧渊明也上表请战。
梁主便命渊明和会理共同统领诸将,分兵北上。
这萧渊明是梁主兄长萧懿之子,虽出身将门,却毫无领兵之才。
会理则是梁主之孙,袭封王爵,为人骄横无能,一路上对渊明傲慢无礼。
渊明心中恼火,写信向朱异诉苦:“朱大人,这会理目中无人,实在难以共事,不如将他调回!”
朱异本就忌惮萧范,见渊明告状,立刻顺水推舟,向梁主进言召回会理。
梁主向来宠爱儿孙,也不管他们是否有真本事,一味纵容,当即应允。
此时正值盛夏,烈日当空,酷热难耐。
士兵们穿着厚重的铠甲,行军艰难,个个汗流浃背,怨声载道。
“这鬼天气,走两步就喘不上气,还打什么仗?”
一个老兵擦着汗抱怨。
“上头催得紧,可咱们走得比蜗牛还慢!”
另一个士兵摇头叹气。
将领们虽心急,却也不敢强行催促。
毕竟,这样的天气强行行军,无异于自讨苦吃。
渊明骑在马上,望着缓慢前行的队伍,心中烦躁:“照这速度,何时才能到前线?”
副将苦笑:“侯爷,天太热了,士兵们实在走不动啊。”
渊明冷哼一声:“可陛下还等着捷报呢!”
副将无奈:“可若强行赶路,只怕未到战场,士卒先倒下一半。”
就这样,大军走走停停,行程一拖再拖。
其实,北伐本应速战速决,抢占先机。
可梁主用人不当,将领无能,加上盛夏行军,士兵疲惫不堪,哪里还有半点锐气?
盛暑行军,并非赴急,这也是违悖天道。
东魏权臣高欢去世,他的长子高澄从邺城赶回晋阳,为父亲发丧。
东魏皇帝在东堂举哀,追赠高欢为相国、齐王,赐九锡之礼,谥号“献武”。
皇帝亲自送葬,并任命高澄为大丞相,统领内外军事,继承勃海王爵位。
然而,高澄却上表推辞:“臣年少德薄,恐难当大任,请陛下另择贤能。”
皇帝见他谦逊,便准奏,改任他为录尚书事,仍掌朝政。
高澄的弟弟高洋则被任命为哀畿大都督,前往邺都辅政。
此时,柔然世子秃突佳仍在晋阳。
高欢在世时,曾与柔然联姻,将公主嫁给他。
如今高欢去世,秃突佳便想带公主回国。
高澄得知后,心中一动。
柔然公主正值青春,若让她守寡,未免可惜。
况且,柔然有“子妻后母”的习俗,他何不借此机会,既巩固权力,又得一美眷?
于是,他找来秃突佳商议:“世子,公主年轻,若随你回国,未免孤苦。
不如让她留在晋阳,由我照顾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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