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1年7月初
斯内普终于摆脱了那些蠢笨如猪的学生,他收拾好为数不多的行李返回蜘蛛尾巷,在接下来一个多月的时间里,他打算拿新入的非洲树蛇皮做些小研究放松下,要是能顺带熬出一锅完美的、经过改良后的速效药剂最好不过。
几天后的早上,当斯内普确认完坩埚里的新变化并打算吃顿简单的早餐时,一位不速之客造访了他的住处,严格来说那不算是个人:邓布利多的守护神。
珍珠白半透明的凤凰张嘴,邓布利多的声音传来:“我不得不打扰你的休假,西弗勒斯,请你尽快赶到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,找阿不福思,有桩紧要的事必须要你亲自走一趟。”
斯内普皱眉,瞪着守护神一言不发。该死的邓布利多,为什么非要是现在!噗噗冒泡的坩埚被清理一新,原本房间里充斥着的清新而苦涩的香气也慢慢消退了。在确认过家里没什么隐患后,斯内普幻影显形到猪头酒吧,阿不福思·邓布利多用比他更臭的表情接待了他。
“就是这间卧室。”
阿不福思硬邦邦地落下一句话后蹬蹬踩着楼梯下去了。斯内普抬手叩了两下破旧又有些油腻的门板。
门很快被打开了,邓布利多的半张脸露了出来,斯内普注意到他面上带着些许疲态。见到自己时,邓布利多明显振了一些:“我真高兴你这么快就赶来了,西弗勒斯,请进。”
斯内普进入卧室时立刻就注意到床上的人,很难不注意到。深红色头发的女孩皮肤白得像纸一样,呼吸微弱而迟缓,与室内那些陈旧的摆设相比简直像另一个世界来的生物。他走到床边:“这就是你说的‘一桩紧要的事’?如果中毒了那应该送她去圣芒戈,而不是放在酒吧二楼的卧室里等我来救。”
“当然,”邓布利多关上门后走了过来,他伸出修长的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又替她掖好被子后才继续说:“她并非中毒,只是饿晕了——我发现她时已经饿了三天不止,和埃律西克通*差不多,如果不拦着……”
斯内普不想听他说无意义的废话了,于是不耐烦地打断:“阿不思!我在来之前正在煮一锅放了许多珍稀材料的魔药,我不希望给我造成损失的原因只是听你讲这个小女孩怎么饿晕的,究竟是什么事?”
邓布利多长长的白胡子轻微颤了下:“西弗勒斯,更有耐心一些不是坏事。”
他看着斯内普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后转过头注视女孩的睡颜:“那么我长话短说,以免你在心里偷偷骂我这个老头子,我希望你成为这个女孩的监护人。”
在邓布利多说完之后昏暗的房间陷入了沉默,斯内普并非不想说话,他试图克制着自己对一个百岁以上的老人痛下狠手,比如来个恶咒或者揍一拳什么的。“你在开什么玩笑,邓布利多。我为什么要成为她的监护人?”
斯内普瞟了女孩一眼,哼,突然间女孩唯一可取的发色也不怎么样了。
“你看,我说详细些你嫌我唠叨,一旦简单了又觉得是玩笑——好吧,言归正传。”
邓布利多见斯内普脸色愈发青黑后一脸正色,“这女孩在世上没什么血亲了,你是她现存的最亲近的亲人,她的母亲和你外婆是表姐妹关系,这点我敢用血缘咒担保。”
斯内普的眉间折痕又深了一些,他弯下腰凑近女孩细细打量了一番,勉强在女孩的下巴那找到相似之处:“如果我没看错,这女孩似乎才十岁左右。”
邓布利多颔首:“是的,如果按实际年龄来说她才过了十一岁生日,正好赶上今年来霍格沃茨就读。”
斯内普将每一寸记忆搜寻个遍,没有丁点普林斯家族在生育方面的传奇故事:“一个比我还小近三十岁的姨母,这是怎么做到的?”
邓布利多发出一声叹息:“正是这点……”他掏出魔杖施了个隔绝窥视和偷听的高级干扰咒。“她的母亲生下这个女孩后没过几年就与世长辞了,与众不同的是这个女孩,她生于1910年,死于1920年。”
斯内普一瞬间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,随即否认了这个念头,他觉得邓布利多的脑子可能坏了。斯内普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:“那这70多年间她不在坟墓里好好躺着,怎么跑到猪头酒吧的旅馆里呼呼大睡?”
“……因为她的哥哥奥克托多年来一直试图让她复活,然后成功了。”
“奥克托?邪恶男巫奥克托?”
斯内普感觉自己需要熬点增智剂服下,因为今天每次开口时都感觉像个傻瓜。邓布利多微微点头,斯内普完全没想到那个被魔法部通缉多年,曾被指控恶意偷取珍贵魔药材料、进行非法实验等多项罪名的黑巫师居然也流着普林斯的血。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多年前在翻倒巷偶然瞥见过奥克托一眼,一个干巴瘦削的老头,脸上全是褶皱,说话又快又急,身上有着腐朽的气息,很难和面前的小女孩联系在一起,她像商店里最易碎也最昂贵的人形娃娃。
想到这女孩是死而复生的,斯内普忍不住挖苦道:“他倒是做到了那个人梦寐以求的事。”
邓布利多垂眸:“奥克托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来了海蒂的复活,这种做法不可复制,连伏地魔都做不到。”
斯内普忍住打寒噤的冲动,瞪了邓布利多一眼,相当厌恶地开口:“为什么?”
他受够了自己总是一副极其无知的模样,幸好邓布利多再次开口时说了很长一段话。
“我先认识的海伦娜·普林斯,奥克托的姐姐,她曾与我并肩战过一段时间,数十次对上格林德沃和他的追随者,其牺牲之际仍手持魔杖战斗……在她二十四、五的时候,和弟弟奥克托还有小海蒂搬到了戈德里克山谷,我们做过一阵子邻居。普林斯是她们三个舍弃了父姓后用回的母姓,他们的生父是伍德维尔家族中的一员。至于为什么要舍弃父姓说来话长……他们的父亲做下了一桩见不得人甚至可以关入阿兹卡班的事——在当时那个年代。伍德维尔先生在追求智慧的道路上走偏了,他一直醉心于各种族的血缘与魔力根源,曾在私底下做过一些不合法的研究。在他自认为研究得足够透彻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:如果人类能融合妖精、人鱼或者更多具有魔法力量的神奇生物的血,那是否会诞生史无前例的强大巫师?”
斯内普闻言呼吸一滞,他看向床上的女孩,耳畔依旧是邓布利多苍老的声音:“他找过许多实验体,然而一次次失败了,在他苦于实验毫无进展之际,他最小的孩子海蒂诞生了,出生时继承了母亲祖上的媚娃血统,甚至比她母亲更像媚娃多些。然而这个孩子身体不是很好,出生没多久便几度病危,伍德维尔先生萌生了一个念头,既然注定会夭折,不如就拿她为实验体。”
“他成功了。”
斯内普抿唇。
“是啊——疯狂的想法获得了成功,当然最初的时候只是动了一点点手脚,海蒂借助了凤凰的血活了下来,伍德维尔夫人高兴极了,她以为亲爱的丈夫找来了特效药挽救了女儿的生命。然而伍德维尔先生怎么会止步于此,他一次又一次改造着自己的亲骨肉,最终当她幼小的身体撑不住强大的力量,化身为拥有利爪尾鳍皮肤发绿的人鱼时,伍德维尔夫人终于发现了女儿一直在暗地里经受可怕的改造。然后,伍德维尔夫人疯了,也病了,弥留之际她告诉了自己一双成年儿女这桩秘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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